灵台学子考前必拜这对学霸兄弟 “花间派”中有诗名
从古老的灵台县城,一路向西北进发,大约10公里左右,便到了在古代称为太平镇、今名西屯白草坡的平塬上。蓝天白云之下,高原平坦,庄稼茂密,村庄点点,绿树成荫。塬心的空阔之处,道路的旁边,有两座并列的墓冢,特立独行高耸云天,卓尔不群直插苍穹,与周围平阔的地理环境形成鲜明的对照,当地人称之为“双堠子”,并有民谚“西屯有个双堠子,把天刳了两绺子”的传说。
堠本是古代路旁标志里程的土堆。韩愈有诗歌《路旁堠》说:“堆堆路旁堠,一双复一只。”但西屯的双堠子,在灵台故地群众世代相传中,为唐代诗人皇甫松、皇甫竹兄弟二人的墓。皇甫松,字子奇,自号檀栾子,睦州新安(今浙江淳安)人。他是皇甫谧的后裔,工部侍郎皇甫湜之子,唐代宰相牛僧孺的外甥。后蜀赵崇祚编辑的《花间集》,收其诗词22首。皇甫松的词作纯朴、真实、感人,大多反映南国田园、渔村风情,具有强烈的生活气息。《花间集》只称他为“皇甫先辈”,“先辈”为唐人对进士的称呼,可见他并未入仕。代表作有《采莲子二首》、《怨回纥歌》、《浪淘沙二首》等,其中以《采莲子二首》的艺术成就最为杰出。《采莲子二首》诗说:“菡萏香连十顷陂,小姑贪戏采莲迟。晚来弄水船头湿,更脱红裙裹鸭儿。船动湖光滟滟秋,贪看年少信船流。无端隔水抛莲子,遥被人知半日羞。”第一首诗中写一采莲少女因“贪戏采莲迟”,傍晚了还在船头弄水,而且还“更脱红裙裹鸭儿”(脱下红裙子将小鸭子裹起来),将女孩儿的活泼顽皮和怜物爱人之情状描摹得历历如画,极其生动逼真。第二首写少女贪看“湖光滟滟”入了迷,索性让船随风飘荡,还时而兴起“无端隔水抛莲子”,但发现有人偷看后羞涩惶恐了老半天(“遥被人知半日羞”),那姿态真是让人又怜又爱。其弟皇甫竹,也是诗人,但其生平未明,无有传世诗文。
墓冢本坐落在大道的旁边,曾经就有看守的人居住。大道又是古代从长安通向西域的丝绸之路,所以东来西去的达官显贵,南来北往的客商们,经过长途的艰辛跋涉,远远看到塬上的墓冢,以为是路旁标志里程的土堆,便喊一声“双堠子!”及至来到墓冢的旁边,停下骡马,才知那是唐代著名诗人的墓冢,便上一炷香,添一捧土,祈祷墓冢中的人保佑,当官的能够官运亨通,经商的能够财源旺盛,然后在墓冢看守人的屋子里喝上一瓢水、一杯茶,休息片刻逶迤而去。上京的举子们,更是对墓冢中的才子们敬佩不已,把他们看着自己的榜样,每年在科举路过的时候,都要为双堠子添上一捧土。甚至于有些人为了表示虔诚,从家里出发的时候,就带着土来了。这种风俗逐渐形成了,变成了一种民俗文化。每当开科考试的时候,灵台的应试者都要前去烧香点烛,添坟培土,在墓前祝愿皇甫兄弟保佑自己“金榜题名”。至今,皇甫兄弟之墓仍然是灵台学子在临考前祈求保佑高中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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