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礼马衔山】金声玉振,玉说《禹王书》(一)
赵毅衡(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比较文学教授、博士生导师)
我曾称冯玉雷《野马,尘埃》是中国文坛和中国文学史上罕见的一种“博学小说”“学者型小说”,《禹王书》是中国古代神话的重写,尤为炫目,无论语言、历史承载量、学术承载量或者艺术表现,称得上是一部开创中国文学新体裁的小说。
叶舒宪(上海交通大学神话学研究院首席专家、教授)
从上五千年崇拜圣玉,到下五千年崇拜圣王,潜藏着一个完整的文化基因谱。
陈星灿(中国社会科学院学部委员、中国历史研究院副院长、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所长、研究员)
《禹王书》主要人物生活的舞台和道具多取自百年来不断进步的考古学,增加了小说的张力和亲和力。这部堪称“考古叙事”的长篇小说,极富想象力,也很有画面感,读来仿佛走进了那个时代。
周明全(批评家、《大家》主编)
根植传统,放眼中西,推陈出新,气象宏大,终成一家之言,开文学新风尚!
郑欣淼(文化部原副部长、故宫博物院原院长)
《禹王书》折射出的文化精神正是中国精神,讲述的也是贯穿中国核心文化价值的故事。玉雷通过这部小说,完成了西北高原般宏阔的大文化书写,正如叶舒宪在冯玉雷、赵录旺合著学术著作《敦煌文化的现代书写》的序言中说:“张骞来到于阗国的时候,根本没有丝毫提及佛教的内容,只有两种东西引起中原王朝统治者的极大兴趣,这种兴趣甚至驱使汉武帝做出两个非同寻常的举动,都被司马迁如实写在《史记》中:一个是查对古书,为出产玉石的于阗南山命名,那便是在中国文化中一言九鼎的名称‘昆仑’;另一个举动是艳羡乌孙和大宛所产的良马,专门为马而写下赞歌《天马歌》。直到明清两代,这条路上最繁忙的进关贸易物资仍然是玉和马。由此看,敦煌的经卷和佛教艺术都是派生的辉煌,华夏玉教神话驱动的西玉东输和玉门关的确立,才属于原初的辉煌。而将中原文明与西域率先联系起来的西玉东输运动,一定和四千年前西北地区的崇玉文化——齐家文化密不可分。这就是冯玉雷近十年来从敦煌书写,转向齐家文化遗迹踏查的内在因素吧。”
总之,《禹王书》是通过小说艺术转化文献、学术成果的成功尝试,当前,风云际会,正逢“一带一路”经济文化如火如荼地建设,现代丝绸之路文学艺术方兴未艾,期待越来越多的作家、艺术家能加入到这个创作队伍里来,创作出更多阐释中国崇高文化精神的艺术作品!“春江水暖鸭先知”,如果说《禹王书》是这方面的成功探索作品之一,我坚信,受过民族文化滋养、秉承中国文化精神的文学艺术家一定能够创造出艺术化书写伟大时代的优美作品!
李继凯(陕西师范大学人文社会科学高等研究院原院长、教授)
冯玉雷在这部小说中没有纠结大禹到底是历史人物还是神话人物,仅仅看成史前特定历史阶段的文化精神象征,是玉帛文化发展到礼制文化的符号化体现,进而塑造蕴含着时代精神的小说人物,并且对女娲补天、夸父逐日、共工怒触不周山等中国传统经典神话进行重述,赋予夸父、仓颉、女娲等神话人物形象以新的内涵。近年来,冯玉雷利用人类学“四重证据法”深入研究考古学成果,并且运用到文化写作中,难能可贵。应该说,《禹王书》是冯玉雷创作历程中的又一部力作,是文学艺术上的又一次超越,可喜可贺!渴盼、祝愿人类学书写、神话书写的队伍越来越壮大!真心希望我们的文学艺术家传承创新,通过文学书写和艺术表达,向伟大的人类文明以及创造文明的伟大历史致敬!
胡秉俊(作家、甘肃省人大干部) 胡潇(清华大学博士)
《禹王书》虽然在宏大的背景下叙事,但不影响其细腻的语言描写、行动描写、心理描写、细节描写以及具有冲击力的场面描写和画面感,还有其诗意语言的音乐性。第一章中有一段惟妙惟肖、入木三分的描写:“脩己步履蹒跚、跌跌撞撞,艰难地迈出细小的步子。坎坷阻挡,她重重地摔倒。喘息片刻,向前爬几步,歪歪斜斜地站起来。站而未稳,趔趔趄趄,向后倒去。她慌乱地挥舞双手,试图抓住云朵或鸟翼,但都滑脱了。她仰天摔在地上,碰出金星无数。短暂头疼夹杂着短暂眩晕。她爬起来,晃晃悠悠站稳,踉踉跄跄向前。迈出几步,被裸露的树根绊住,磕磕碰碰,向前栽倒,脸触碰地,鲜血直流。她气息奄奄,昏厥过去……”
小说中又以这段完全相同的文字描写了禹、仓颉、夸父,第八章中对“很多人”遭受洪灾后的群像描写也用了这段话。
(杨博文整理)
- 2024-04-12郑怡楠:长篇小说《禹王书》彰显玉文化精神
- 2024-04-12李晓红:“学术为先”的玉神话小说《禹王书》
- 2024-04-12马绍埔:《禹王书》——上古文化的饕餮大餐
- 2024-04-12省图书馆两项阅读品牌活动 被评为2024年甘肃省“终身学习品牌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