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纪的哭泣:艾滋病的故事
世纪的哭泣:艾滋病的故事
【基本信息】
书名:世纪的哭泣:艾滋病的故事
作者:[美]兰迪·希尔茨
译者:傅洁莹
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定价:88.00元
【内容简介】
这是一部广泛而全面的新闻调查,以时间为脉络,详细地讲述了人类免疫缺陷病毒(HIV)和获得性免疫综合征(AIDS)在美国从发现到扩散的故事,并在其中展现了影响艾滋病的事件及人物,尤其是政府部门、医疗及研究机构、同性恋组织、媒体中的个体。在以大量事实刻画人类的懦弱、绝望、自私、贪婪的同时,也以精彩的细节呈现了人类在死亡危机时的勇气、进取、无私、悲悯。
【作者简介】
兰迪·希尔茨(Randy Shilts,1951—1994),1980年代初第一批意识到艾滋病问题的美国记者之一。
1975年,他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于新闻专业,但作为出柜的同性恋者,在当时报社和电视台的恐同环境下难以找到全职工作。
做了几年自由记者之后,1981年,他进入《旧金山纪事报》,成为国内新闻记者,也是全职报道艾滋病的首位记者。他一直致力于艾滋病报道,包括医学、社会、政治影响方面,他的作品因极具叙事性、将个人故事与政治和社会报道交织在一起而备受赞誉,因此,他被誉为“同性恋生活的杰出的编年史作家和同性恋问题的发言人”。
1988年,席尔茨荣获美国新闻工作者和作家协会颁发的杰出作者奖。
1999年,纽约大学新闻系将席尔茨的1981年至1985年的艾滋病报道评为“美国20世纪新闻作品100强”的第44位。
在服用抗艾滋病药物AZT几年后,1994年,死于艾滋病并发症。
【精彩书摘】
1976年7月4日,纽约港。
高大的船帆在深紫色的夜幕中飘扬,烟花射向天空、炸开,在肃穆的自由女神像上方散开,变成红色、白色和蓝色的烟花。似乎全世界都在观看,全世界的人都汇聚在此。来自55个国家的船只把水手们运到了曼哈顿,与这里的百万人一起欣赏这史无前例的盛会。一切都是为了美国建国200周年的庆典。城里所有的酒吧,直到第二天凌晨依然挤满了水手,后来人们一致认为纽约市这次办了一个史上最大的派对,招待了来自全球各地的宾客。
后来,当流行病学家彻夜研究并讨论病毒是何时何地开始流行时,他们注意到了这次盛会,并忆起纽约港那个绚烂夺目的夜,还有那些水手;想起这些人是从世界各地汇聚到纽约的。
这一年的圣诞节,在位于赤道的扎伊尔首都金沙萨,格蕾特·拉斯克医生病倒了,过去两年里,她一直被疲惫缠绕,现在她觉得扛不住了。
她是来这里接替比利时医生的丹麦医生之一。她初次来此是1964年,随后回到欧洲接受学习腹部手术和热带疾病的治疗。过去4年,她一直生活在扎伊尔,尽管在非洲待了这么久,但她依然是那种典型的以来自峡湾北部为傲的丹麦人。
如果在哥本哈根的大型现代医院,她可能会是一名收入可观的外科医生,但是大都市的工作意味着要被人监督,听人命令。而她宁愿在扎伊尔北部偏远的阿布莫拜兹村的简陋医院里工作。在那儿她一个人说了算。
阿布莫拜兹的医院条件并不像这个国家的其他医院那么糟。这里出过一位著名的将军,他很有影响力,能把白人医生吸引到村里,而格蕾特正是在此与比利时修女一起用讨来或借来的设备开展工作。
这里毕竟是中非,即便受到优待的诊所也无法配备无菌橡胶手套或一次性针头这样的基础设备。针头得反复使用,直到完全磨损,手套破损以后,就得冒着风险把手伸进病人的血液中去,别无他法。基本设备匮乏,意味着外科医生必须面对的风险是发达国家的医生难以想象的,因为在落后地区,尤其是中非,新的疾病会如噩梦般有规律地滋生。这一年的上半年,在距离阿布莫拜兹不远的地方,扎伊尔-苏丹边界埃博拉河边的一个村庄,一种可怕的致命新疾病爆发,展示了落后的药物和新病毒带来的危险。恩扎拉村的一个小贩因为发烧和无法控制的大出血来到马里迪的护士教学医院就医。这个人的病显然是由性行为引发的。然而几天内,马里迪40%的学生护士都被感染并伴有发烧,不管是标准的护理程序还是意外被针头刺到,病毒都可以通过接触病人的血液传染。
吓坏了的非洲卫生部门官员收起自尊心向世界卫生组织求助,世卫组织派来了一位美国疾病控制中心的工作人员。当年轻的美国医生抵达时,39名护士及2名医生已经去世。疾控中心的医生迅速行动,隔离了所有的发烧病人。当地人对美国医生禁止用传统方式埋葬死者极为愤怒,但清洗尸体的仪式明显导致了疾病的进一步扩散。数周内,传染病得到了控制。最终,这个后来为人们所熟知的埃博拉病毒导致了53%的受感染者死亡,153人丧生,然后突然消失了,一如它当初神秘降临。性和血液,是传播新病毒的两条超高效途径。若干年后,当医生们谈及这个新的杀人病毒幸而是在地球最偏远的角落萌芽并且很快被消灭时,声音里带着些许安慰。假如发生地距离这个地区的交通要隘再近一点,势必引发可怕的瘟疫。有了现代化的道路和飞机,地球上没有哪个地方会遥不可及;也没有哪种疾病会像从前那样,找不到散播到地球各个角落的途径,只能在某个遥远的人群中流连几个世纪不为人知。
就在那里,在世界上最糟糕的医疗环境下,格蕾特·拉斯克前来救死扶伤。在阿布莫拜兹的3年里,她通过软硬兼施弄到了资源,建起了她的丛林医院,当地人敬爱她,视她为偶像。
自从她在北部那个贫困的村庄工作以来,这两来她一直有隐隐约约且持续不断的疲惫感。1975年,经过药物治疗,症状短期内有所缓解,但是过去一年来,任何治疗似乎都无济于事。她的体重越来越轻,每一天都消耗很大,衰弱不堪。
更让人担忧的是,46岁的她淋巴系统功能紊乱,而淋巴正是人体中发挥免疫功能抵制疾病的腺体。格蕾特所有的淋巴结都肿大,这种情况已持续两年。通常,淋巴结会在身体某处肿大,在脖子、腋窝或者腹股沟处出现小肿块,以抵御这样或那样的感染。但她的淋巴肿大似乎没有任何理由:身上没有哪里存在明确的感染,更没有迹象表明为何会引发如此大规模的全身性淋巴肿大。
尽管变得越来越萎靡不振,她又继续工作了一段时间,最终在7月初的时候到南非进行了短期休假。突然之间,她开始呼吸困难,她吓坏了,赶紧飞回哥本哈根,途中是靠瓶装氧气撑过来的。丹麦的顶级医疗专家为她做了检查,她的口腔出现酵母菌感染,葡萄球菌感染在血液中扩散。血清检测显示免疫系统异常,她的体内缺乏T细胞,它的作用是调节和引导身体抵御疾病。唯一能够解释T细胞缺失和身体无法击败感染的理由是淋巴癌,然而活体检查表明,她并没有罹患淋巴癌。医生只能心情沉重地告知,她患的是不明原因的渐进性肺病。并且在她直截了当地提问之后,得到的肯定回答是:是的,她要死了。
1977年12月12日,格蕾特·拉斯克去世,享年47岁。尸检表明,她的肺部充满了千百万被称为肺囊虫的微生物,正是它导致了这种令她呼吸困难的罕见肺炎。这次调查没有得到答案,却引发了更多问题——没有人会死于肺囊虫肺炎。拜博耶格深感困惑,他打算着手研究此病,却被年长的教授们劝阻了,他们建议他研究疟疾,不要去研究肺囊虫肺炎,说这种病太少见了,研究它是不会有前途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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