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西北
走进西北
草上孤城白,沙翻大漠黄。敦煌鸣沙山,因风吹沙丘造成沙粒产生空竹效应发出乐器般的声响而得名,所以也叫音乐沙。为了看一场沙漠日出,星星还在眨眼的时候我们就出发。第一次走进沙漠,坐着骆驼,有点小紧张,生怕一松手就颠得摔下去。不过经过驯养的骆驼非常温顺,在我准备下驼背的时候,身后的骆驼不听指令死活不蹲卧,却好奇地伸头蹭过来,我条件反射地身子后倾,它一直蹭摩。带骆驼的师傅说可以抚摸,我才很小心地摸了一下,后来才知道骆驼一般不愿意让人去摸它的鼻子,喜欢你的时候才会让你碰。骆驼的鼻栓都是系在前面骆驼的驼架上,就这样形成了驼队,想来也是极不舒服,一伸手的距离,我有点不忍心碰它。直到现在,我还会想起那头欢快又有个性的骆驼,但愿在沙漠终年往复的行走中,每一天它都能被善待。
流沙千里,无风也无烟,看似近在眼前的地方,可走起来相当吃力。当我站在沙顶上,天边的那抹晨曦笑盈盈地走过来,铺满整个沙漠,突然有一种温暖如春的感动。辽阔的大西北,我们只是匆匆一瞥的游客,而千年以前的人是怎么与漫漫风沙和平相处的,难以想象。旁边的月牙泉就像上天遗落的一颗明珠,镶嵌在飞沙扬砾的荒漠中,神奇得让人相信神话都是真的。如今,我们以悠闲的姿态在黄沙中来回行走,看尽这大漠风光,豪迈的背后藏着多少辈人的努力和智慧,华夏五千年,我们从来不缺对未来生活的憧憬,从古至今皆如此。
看过无数色彩鲜明的影像图片,当近在眼前时,忽然发现“百闻不如一见”说的都是内心最直接的落差反应。张掖丹霞地貌,当真是前不见古人、后只有游客的地质公园,看不到一棵绿树,荒芜的山脉群,土黄、泥红、沙白交织在一起,奇峰连绵,或坚硬,或浑然,在烈日的普照下显得辽阔而孤独,两旁的岩石错落成峰,人站在那儿渺小如蚁。红色的沙砾岩,在太阳镜里是棕红色的,取下眼镜颜色瞬间变浅,惊奇得我反复试了几次。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自是壮观,但那些被摄影后期加载过度的浓厚色彩饱和度照片误导了多少人,反而淹没了丹霞原本的岁月厚重。
这样一个空旷深远的地质公园,我们穿梭在山谷中,太阳就像在一米以上的头顶上方,太阳光直勾勾地洒下来,走在路上感到头发丝都要冒烟了。所幸,很多人没有留意的凉亭风铃成了我此次最意外的喜悦,每个站点处都有这样一个惬意的木凉亭,无数风铃挂在上面,哪怕是轻微的风丝儿,也能拨动出一串清脆的旋律,在耳朵边不停萦绕。
行走的路上,有70古来稀的大爷,也有60多岁还去沙漠里滑沙的北京阿姨,有陪着父亲或母亲出来玩的子女,还有很多一个人的旅行。活了一辈子的老人用开怀的笑声告诉我,远行,不是为了到此一游,而是去了解我们所处的世界。(刘丹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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