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维屏与龙爪槐
郭维屏先生,字子藩,甘肃武山人。1926年北京师范大学教育研究科毕业,是我省知名教育家、学者,在上世纪30年代已经成为学贯中西的知名学者。
郭维屏亲手栽种的龙爪槐
盛夏时节,博物馆里的龙爪槐恣意盛开,氤氲香气扑鼻而来,给燥热的夏天带来一丝香甜。槐树作为一种古老的树种扎根于中华大地上,栽种历史悠久,与古人的吃、穿、用、住、行等日常生活和生产息息相关,是先人崇拜的原始信仰,其所代表的坚毅、忠诚、仁爱的寓意,也成为文人墨客钟爱的艺术意象之一,经常出现在古诗词中。如繁钦《槐树诗》:“嘉树吐翠叶,列在双阙涯。旑旎随风动,柔色纷陆离。”;白居易《暮立》:“黄昏独立佛堂前,满地槐花满树蝉。”;贾岛《京北原作》:“日午路中客,槐花风处蝉。”杜荀鹤《隽阳道中》:“客路客路何悠悠,蝉声向背槐花愁。”等,文人们用槐树来寄语人生的喜乐哀愁。
博物馆里的这两棵龙爪槐分别种植在展览大楼前的东西两角,是博物馆的老专家郭维屏先生所种植。1959年秋冬,甘肃省博物馆从通渭路旧馆搬迁到七里河的新馆,新馆内一片荒凉,亟待绿化。而就在此时,郭维屏老先生调入博物馆工作,参与到馆内的绿植规划建设,也正好发挥自己的艺术特长。这两棵龙爪槐的幼株是郭老先生从五泉山苗圃选购的,栽种到展览大楼前院的东西两角,槐树的周围还设计了几个形状不一的花坛,花坛内种植了各色各样的树木,一眼望去郁郁葱葱,生机盎然,颇有些韵味。这两棵龙爪槐刚栽种时体型娇小,看起来很不起眼。经过郭老先生和博物馆几代人的悉心栽培,如今已是树冠优美,花香四溢。每到槐花盛开的时候,满庭飘香,沁人心扉,成了博物馆里一道靓丽的景色,引得路人驻足欣赏。东角的龙爪槐高约2米,树干粗达2尺多,树冠如伞,顶端长出八、九个主枝向四面伸展,屈曲盘绕,而后又分为数十个中枝和数百个小枝,互相攀援,屈折如爪,一枝独秀。而西角的龙爪槐因基建的原因长势受到一定影响。
郭维屏先生,字子藩,甘肃武山人。1926年北京师范大学教育研究科毕业,是我省知名教育家、学者,在上世纪30年代已经成为学贯中西的知名学者,著有《中华民族发展史》《普通心理学》《国史概论》《教育概论》《西北问题》《西北边陲情况》等十余种著作。郭老先生一生刻苦好学、勤奋务实、积极进取,为国家、社会、家乡做出了很多贡献。先生最为人称道的就是在抗战爆发后,他任成都行营边政研究专员赴甘肃查灾赈济期间,为抗击日寇、保卫祖国贡献了一份力量。他热爱教育,注重人才培养,关心地方疾苦,在任甘肃省参议会副议长期间,多次帮助灾民渡过难关。在任兰州大学教授兼总务长期间,改变了兰大的校容校貌,特意撰写了《兰州大学概况》《兰大的过去、现在与将来》等文章,提高了兰大的知名度。郭老先生工于书画艺术,擅长丹青。抗美援朝中,他将自己的10余件作品赠送省文联,主办绘画义卖。1957年他与省内著名画家范振绪、郝进贤、马文江等集体创作完成了《红军长征图卷·甘肃段》12米长的巨幅画作,画作歌颂了红军二万五千里的伟大长征,并在中央军事博物馆和革命博物馆隆重展出,受到中央军委的表扬和奖励。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后,郭老先生参加甘肃省政协,后被聘为甘肃省文史研究馆馆员,致力于撰写文史资料和统一祖国的宣传工作。郭老先生在博物馆工作期间,积极热情,一丝不苟,受到了初世宾、赵正、徐祖蕃、何自谦等老先生们的普遍赞赏。
像郭老先生这样对龙爪槐深有感情,热爱甘博的老先生还有很多。他们经常在龙爪槐繁茂枝叶的庇护下晨练、散步、聊天,享受当下的安闲自得。他们也会看看龙爪槐的树干是否枯萎、是否有蛀虫,围挡的钢圈有没有倾斜松动,就像关心孩子一样关心树木的成长。
春去秋来,时光流转。六十多年过去了,老一辈博物馆人中的许多前辈已离我们远去,曾经的两株槐树苗也已长大,虽然它们没有高耸挺拔的身姿,没有华丽堂皇的外表,但它们静静地伫立在泥土中, 采日月之光,纳天地之气,在盛开时节, 静静的绽放清香怡人的花香,就像博物馆人对甘肃省博物馆的深情厚谊,默默坚持,不忘初心。槐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周而复始,见证了甘肃省博物馆的进步与发展,也见证了一代又一代的博物馆人对甘肃省博物馆的一片赤子之心,纵然斗转星移,沧海桑田,依旧真心不改。
□辛 欣 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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